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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对话思想家是否是足够深刻?乔治·吉尔德:华为是全球未来技术发展中心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19-06-18 19:34:49   浏览次数:73


田薇:任先生,您认为我们未来的孩子们生活会像您这一代那样一直感觉在不断地成长、不断地变好吗?

任正非:“什么叫幸福”的问题,一定要讲清楚。因为人类一代比一代强,不要总带有悲观的观点看待现在的小孩,现在的小孩可能没有像我们一样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但是他们的学习速度是非常快的,接受新知识的能力是非常强的。像尼古拉斯教授所讲,如果有很多穷孩子也能受到好的教育,人类创造财富的能力会更强,摆脱贫困的能力也更强,那社会会更加和谐、友好,未来应该具有希望的。孩子应该是一代比一代优秀,否则不如倒回五千年最好,其实五千年前太落后了,我们今天还是比五千年前好。再过两千年,我们现在发愁的问题就全都解决了。

乔治·吉尔德:富人如果觉得未来会比现在差,就太傻了。当然,如果你看看中国过去50年的历史,每一代都比前一代有多得多的机会。全球来看,世界变得越来越平等,因为穷人变得富裕了。只有在美国,人们还傻傻地崇敬自然,担心独特的气候变化、恶劣的天气及其他灾难,因此认为未来会变差。如果你生活在这个世界并了解历史,你会发现机会就跟华为的愿景一样开阔。

16、田薇:接下来让观众提一些问题,我知道今天在座的也有非常智慧的人士,会提出非常好的问题。不给大家压力,现在让观众们来提问。我知道观众当中有媒体代表、智库代表、华为的伙伴,以及对近期的科技发展很感兴趣的人,有问题可以举手示意,工作人员会把麦克风给大家。我会尽可能做到公平,让大家都有提问的机会。

提问: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请问任总,我近期一直在做一些关于华为的视频,希望大家,尤其是美国公众可以更公正地讨论华为。华为未来是会更关注美国人民,还是美国政府去做好关系?或者两者都关注,亦或两者都不关注?哪方面更重要?第二,请问尼葛洛庞帝教授,美国是开放的资本主义体制,中国的体制主要是由政府来主导,现在也看到美国似乎与最好的技术在背道而驰,如果拒绝最好的技术,会发生什么?

任正非:我们既关注美国的民众,也关注美国的政府,因为无论哪个人做出不正确的决定,都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小段,美国做出的大多数决定是正确的。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做出了巨大牺牲;这几十年来对社会积极发展所做的贡献,对全球化的推动,这也是美国政府推动的,美国政府是伟大的。美国人民也是伟大的,因为他们努力工作、努力学习,提供了很多先进的理论和宝贵的财富,对我们也是一个帮助。我暂时不能去美国,这不要紧,不等于我之后或者之后的之后的人也不能去。中美两国可能会共同享受8G呢,那时已经不是5G、6G,到8G、9G、100G……也可能。因此,我们最终还是体现要为美国服务的。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我觉得多少G什么的有点被高估了。关于您的问题,我认为不管是什么在走向封闭,都必须予以制止。MIT学生27%来自亚洲,我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我猜其中大概有超过20%来自中国。如果再加上那些在美国出生、父母都是中国人的华裔学生,占比可能会达到30%。这是非常庞大的数字。在媒体实验室,有60%是国际学生,因此有人说我们是在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培养人才。不是这样的,我们在提升整个世界的水平。认为你有什么东西而我没有,你从我手中拿走东西据为己有,那我就没有了,这是非常过时的思维。可惜,这就是特朗普总统的思维方式。他不认为我们可以实现共赢,一起持续提升全球发展水平。而培养国际学生是非常重要的。

二十年前我犯了一个错误。那时,我觉得互联网会让人们变得更加一体化。我以为国家的边界会消失,民族主义会被摒弃。然而今天情况如何?环顾世界,我发现情况反而变得更差了。所以,我当年想错了。如果现在让我给一个建议,我会建议跨国通婚。让你的孩子找外国人结婚,这样或许可以推动世界进步。

田薇:这是一个社会问题,稍候再讨论。

17、提问(彭博社):您刚才提到,华为今年的业务会有300亿美元的缩减。未来您有什么具体计划?我们看到华为前段时间出售了海底光缆业务,未来会不会有更多的业务被拆分卖掉?最近一两年,华为会采取哪些措施来缓解当前面临的压力?

任正非:未来不会有业务拆分的问题,也不会有业务卖掉的问题。海缆业务是很成功的,不是因为最近的打击受到影响而卖掉,其实我们很早就想卖掉,因为我们认为这个业务与主航道相关性不大。其他业务不会有拆分或者卖掉的需要,但是我们可能收缩,并把收缩战线上的员工投入到主战线上去,尽快把主战线做好。华为公司不会出现大规模裁员问题,但是业务整合一直在进行。

最典型的是,两年多前我们裁减了业软,这个部门有一两万员工,耗资近百亿美元,但是没有做出什么成绩。两年前,我们果断裁掉,我悄悄给人力资源部门讲,先给每个人涨一等工资再走,结果那些员工等不到涨工资就扑到前线去。终端之所以走得这么旺盛,云走得这么厉害,是这些有经验的员工扑到这上面去做出成绩了。两年过去了,前段时间我去看望他们,才发现他们没有等到涨工资就走了,他们到主战场立功去了,去升官发财去了。我觉得这种精神很好,应该表彰。开表彰大会,先提出来要一万人走红地毯,后来说“红地毯走不下,三千人”,我也同意。他们自己做的奖章,我去讲了话。奖章做得不是太好,徐直军说“因为你讲了话,给这个奖章赋予意义,他们很珍惜。”

两年了,我们裁了这么大部门,社会上一点声音没有,公司内部也没有声音。其实很多业务的重整已经早就开始了。

18、提问(MIT):我是哈尔滨工业大学的教授,我以前在MIT工作过。我比较关心华为未来的研究工作,尤其是在充满争议的当下,刚才尼葛洛庞帝也有提到。华为如何来解决基础研究的问题?刚才您也提到,这对于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以及中国在创新方面的一些挑战,对华为的基础研究有何影响?

任正非:我认为,我们永远愿意与所有科学家、大学加强合作。我们与大学合作,遵循的是美国拜杜法案,给大学教授投资,但是不占用任何成果,这些成果归学校、教授,一般我们不会在论文最后署名。即使哪个学校暂时不合作,并不要紧,因为世界上学校很多。大家知道5G被整个世界看得这么严重,甚至当成原子弹一样看重,其实5G的关键技术,就是土耳其一位教授2007年的一篇数学论文引发的,这是土耳其教授发表的。

人类社会很广泛,大学非常多,“天涯何处无芳草”,哪个地方都有优秀人物可以合作。因此,我们不会因为一时的挫折而放弃前进的努力。

19、提问:我的问题涉及中国和创新。过去十年来,中国的研究体系在多大程度上依赖于全球创新网络?如果跨国合作大幅减少,中国能否继续实现尖端创新?

任正非:我认为,中国现在的大众创新虽然看起来蓬蓬勃勃,大部分是应用创新,是在世界平台的基础上在创新。如果离开世界这个平台,我认为创新会有很大挫折。因为中国在基础理论投入和基础教育问题上还需要努力。所以,你刚才提的问题,应该是中国各级政府部门要注意的。

乔治·吉尔德:我认为中国正在开展各种创新和基础研究工作,包括与奥地利的Zeilinger教授合作,以及与中国的创新和密码研究领导者潘教授的合作。中国率先在卫星网络中利用量子纠缠技术以绝对安全的方式传输部分信息。中国人在这些领域通过各种方式开展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

因此,我认为外界对创新失败以及中国的看法已经过时了。这些看法是基于二十多年前的情况,但我认为中国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田薇:今天我们听说了有关屠呦呦团队的重大新闻。她在研究领域取得了新进展,也是诺贝尔奖获得者。

20、提问(中国国际电视台):想问任先生一个关于知识产权的问题。现在很多美国媒体说华为在创业初期盗窃了西方公司的大量商业机密和知识产权,您对此如何回应?现在华为拥有8万多项专利,是否会把它们武器化?

任正非:第一,华为从一开始就很规范,尽管我们是一个小公司的时候,也有道德操守的,如果没有道德操守也走不到今天。我们和美国虽然发生了几起知识产权的官司,我们相信美国法庭的判决是基本公正的。所以,说我们“盗取知识产权”是没有依据的。

第二,我们拥有很多知识产权,会不会“武器化”?不会的。但是,知识产权是通过劳动创造出来的,因此我们和其他公司相互之间的交叉许可和相互付钱是必须的,但是不能把它作为“武器化”来抑制人类社会的发展。

21、田薇:希望把所有的问题统一收集起来,然后请嘉宾一起回答。

提问(华盛顿邮报):我想问任先生一个问题。今天有报道称华为预测全球手机销量将下滑40-60%,这是不是真的?您能否澄清一下美国供应商的情况?现在大部分美国供应商是否已经停止供货?还是说由于90天的宽限期,它们还在继续给华为供货?它们的情况如何?

提问(CNN):我的问题是针对所有嘉宾的。先从任总开始,您刚刚提到互联网一代,意识形态问题并没有那么严重,以及未来会更好,而不会更差等问题;您还提到了使用谷歌地图在全球找钓场,真好玩。中国庞大的审查机构在中国禁用了谷歌的搜索、地图功能,还禁用了部分其他美国和外国公司提供的技术,我想问问您对此事是怎么看的?如果一整代人都无法接触此类信息,您觉得未来还有您想象的这么美好吗?而且人们一直在试图证明此类信息封锁最后会带来报复。我想听听您对这个问题的看法。针对其他嘉宾,我也想问一个相关问题,吉尔德先生、尼葛洛庞帝先生,你们刚才多次提到倡导美国开放合作,那么中国是否也应考虑放松其审查机制,不再采取“专制互联网”政策?

提问(暨南大学):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任总。我们知道,华为不仅是一家中国企业,更是一家全球化企业,在170多个国家都有业务和分支。MIT教授提到华为招聘的很多学生都来自亚洲国家。华为计划如何吸引更多的全球人才?

提问(中国综合开发研究院):刚才提到开放合作很重要,在产业链合作中断的情况下,华为和科技公司能否存在一种可能,通过与国际科技巨头、国际科技论坛以及科技联盟合作的方式探索第三条道路,以促进人类科学发展。

任正非:第一,刚才华盛顿邮报记者提问“华为国际市场手机销量是不是下降了40%”,海外最严重时跌了40%,但最近在快速恢复中,已经缩小到20%,还在继续改善中。

第二,开放合作是华为公司所倡导的,永远不会改变。你提到的问题是政府主导的,是政府之间的谈判问题。

第三,有没有第三条道路?我们没想过第三条道路。我们就是一条路、一根筋,就像爬雪山一样,慢慢往上爬,一旦爬不动了,滑下来一下,然后又继续往上爬,总有一天会爬到山顶。

第四,关于全球人才问题,我们在170多个国家都拥有人才,大概有4万多名外籍员工,到底哪个国家有多少人,数量我算不出来。

乔治·吉尔德:刚才讲到了物联网,我觉得关键的问题是要建立事实联网、信任联网和交易联网。《后谷歌时代》中讲到了如何通过区块链、密码学及其他先进技术重建信任。幸运的是,新一代技术人员正在引领这些技术的发展。政治问题会随着新的技术不断发展而消失,我觉得华为可以在信任联网这方面做出重大贡献。与此同时,一旦信任联网,华为也可以再次向美国提供产品服务。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回答一下CNN的问题。过去几年中发生的事情造成了现在的局面,老实说,美国有一种反华情绪,而且这种情绪正在不断升级。部分原因是因为现任总统,他让我们很失望。我们原本希望继续和中国合作,但美国态度突然发生变化。这让我们很失望。我们必须取消加征关税,并采取一些我和乔治都希望看到的行动。中国的确需要做一些改变,包括对互联网的监管。我入住中国的酒店后,发现很多外国的应用用不了,不能上Google,这确实很不方便。这反复提醒我,我现在身处中国,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这一点需要改变。我一直提倡开放研究,虽然不能一开始就做到100%对称,但迟早可以实现。

22、田薇:请每个人用一句话讲讲今天与任总咖啡对话的启示。

陈黎芳:刚才讲到华为不会有任何后门,我们的产品是开放、透明、安全可信的。但是,但是,但是后面的更重要:华为的前门永远打开,欢迎大家,包括通过媒体都看看、来了解,谢谢!

乔治·吉尔德:我觉得华为是全球未来技术发展的中心。对外界来说,美国和其他国家针对华为的举措其实是对华为的一场考验。如果华为不能通过这场考验,这意味着全球将经历一次毁灭性的变革,个别企业还将以反对模糊的意识形态为由进行转移。这是华为要面临的考验。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我觉得,在华为经历考验的过程当中,不要太关注安全、后门或者与中国政府的关系等话题。撇开这些不看,要更加关注你们发布的10万篇论文,你们所从事的研究,要让全世界能够知道你们的研究成果。之前在一个晚宴上,我跟别人说“华为是一家伟大的公司”。他们说,真的吗?我说,是的,全球各地的人并不知道你们在科技上所作的贡献。

任正非:我认为,世界就是合作共赢。

田薇:这句话简单也不简单,非常感谢。今天结束第一期与任总的咖啡对话,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咖啡对话,有更多的机会讨论、激荡思想。非常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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